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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科学家可以摆脱“35岁焦虑”吗?

“可能在很多人眼里,我的学术生涯一直很顺利。但其实,我在普林斯顿留下了很大的遗憾。当时选择课题也在平衡科研兴趣、经费和发文章的关系,在我创新力最强的时候,所研究的不是真正希望去完成的最重要的大问题。回到清华之后,我做了一些改变,不再做那种平衡,选择了挑战性更大的课题方向,文章产出也许不像原来那么多,但所做的研究会令我更加骄傲。”西湖大学校长施一公院士,在刚刚结束的青年科学家50²论坛上如是说。

9月28日,第四届青年科学家50²论坛在深圳开幕。在其中的圆桌对话环节,主持人、中国科协名誉主席韩启德院士问窦贤康、潘建伟、施一公三位:你们觉得,阻碍青年科学家成长的最主要因素是什么?施一公在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之后总结道:“青年科学家最大的纠结是科研经费的获取、科技评价体系以及自己学术方向确立三者间的矛盾。”很多年轻人会首先选择一个保底的方向,可以尽早地发表文章,拿到“帽子”。因为,如果去挑战那些很难有持续产出的重大问题,他们会面临很大风险,“尤其当跟自己同时期开始从事科研的同事、同行都有了文章、帽子——一个小同行已经发两篇Nature了,另一个拿了杰青、优青,而自己还什么都没有。这时候,年轻人会经历各种自我怀疑——我能行吗?那是崩溃的感觉,很多青年科学家很难经受住的。”

如何更好地从青年科学家中选拔和培养科技领军人才,是今年青年科学家50²论坛的核心话题。论坛由南方科技大学、腾讯可持续社会价值事业部(SSV)及新基石科学基金会共同主办,进一步突出“鼓励原创”,推动国际交流。韩启德说,很多科学家都会有“35岁焦虑”,他们在学术上开始独立发展,可能处在瓶颈期,不确定性增加。他们要去争取科研经费,还要面临资源分配机制、科研评价机制、成果归属机制当中的种种问题。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常务副校长潘建伟院士也提到,一些拿到比较好科研经费的年轻人,“思路就散了”,并没有在某个领域深耕下去,做深、做系统。 “一些优秀的青年人才得到支持是比较充分的,但是不要急着发展更多的方向,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欲望。”那么,该如何帮助科学家破解“35岁焦虑”,让年轻人在最有创造力的时候,有底气抛弃“保底”的想法,去勇敢地追求,做真正让他们一生都骄傲的研究?破除焦虑,令有潜力的科学家不只“低头拉车”,只看眼下的经费和论文,还能“抬头看路”,关心战略,眺望远方,是当下尤为重大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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